学习体验的“洪荒之力”—百度“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建设实践

本案例荣获2016“中国学习与发展价值大奖”最佳创新奖

档案——“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是什么

“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是什么？百度企业在线学习平台负责人何义情先生解释，这是一个“学习体验打包平台”。“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是一个完全可配置的游戏化体验的设计和交付平台，旨在通过对包括社交游戏、游戏性体验、xAPI、Open Badges、LMS(Learning Management System学习管理系统)、社交网络工具等在内的聚合性科技的创新性运用，来提高公司员工的学习参与度，并驱动公司UGC(User-generated Content)知识社区的建立。对于学习者，它是混合式、游戏化、社区化、场景化的学习体验平台；对于培训管理者，它是集合学习项目设计、学习痕迹与跟踪、激励机制设置等于一体的、全周期的学习管理集成平台。“这是学习体验打包器，而非培训课程打包平台，学习的内涵比培训广泛。”何义情先生强调。“未来这个平台的用户肯定是任何的团队leader，当他产生为团队成员设计学习项目的需求，比如要看几本书、参加一些研讨会或者写几个报告，他都可以在这个平台上面自助完成学习项目的设计，且平台能自动为其进行高效、及时的项目管理。”

缘起——学习体验、学习管理之痛

日新月异的培训界时常被各种“趋势”牵动，在线学习、移动学习、游戏化学习……每个新鲜名词的出场都引来了无数目光，渐渐的，“趋势”二词不知不觉成为上马某个学习项目或应用某种技术的重要理由。作为中国大型互联网技术公司，百度自然对技术趋势保持着很高的敏锐度，其于2015年年初设计和试点运行的“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也许会成为未来学习界的趋势，但在这之前，它的诞生于百度而言是建立在实际业务痛点——内部学习者、学习管理者以及系统需求之上的必然。

学习者——学习需求的新变化

随着内部“85后”、“90后”员工逐渐占据主体，百度也渐渐感受到传统的以“度学堂”为主的学习管理系统所能提供的学习体验与众多的年轻学习者真正所需之间存在的缺口。为此，百度在这群学习者中开展了调研，以小组访谈的形式，通过大家头脑风暴，收集了年轻学习者对学习的需求。“举几个例子来说，他们喜欢的东西是酷炫、有趣、浸入式模拟、游戏、干货、不要说教、社交互动、尖端科技、个性化以及视频/卡通的。”据此，百度开始思考：如何为员工提供他们想要的学习体验？

图1 “90后”最爱的学习体验总结

学习管理者——项目集成管理的需要

同时，百度也听到了来自学习管理者的声音：

“学习在百度是非强制的，完全靠学习者主动，而他们的时间和注意力是我们现在最难去管控的，是否有这样一种机制，能够帮助保持、提升学习者的黏性和积极性，同时能够引导他们提高学习效率，帮助我们管理他们的学习时间和注意力？”

“很多学习项目既有线上的学习内容也有线下的，这对我们管理学习项目会造成一定困扰，因为很多时候我们没有证据，无法确认学习者是否参与了我们安排的学习活动、是否学习了我们提供的内容，也无法很精确地控制学习效果。因此，我们希望有这样一个平台，能够实时追踪学习者对学习项目的完成情况。”

“我们一直讲要通过积分的方式激励员工，但一直还未实现。另外，学习积分的手段是否能运用地更加系统和灵活？”

系统——现有系统的功能缺失

关于学习平台，百度已有“度学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更像是一个“课程超市”，有的是琳琅满目的各类主题的学习资源，但缺乏对单个学习项目管理的功能，难使学习真正形成一个闭环。当提及一个学习项目，其必然包括一些基本元素，例如项目目标、完成周期、参与人员、完成效果、奖励表彰等，而这恰是“度学堂”所缺失的。

在集团高层的支持下，百度于2015年启动“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建设的尝试。

设计——理念、团队与系统

理念

Learning task aggregation学习任务聚合
 

图2 Learning task aggregation学习任务聚合

对于学习者来讲，学习体验会在线上和线下同时发生。而所有这些学习内容在“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上被整合在一起并集中呈现为一张学习地图。其中，对于学习任务中的线下部分，平台会自动提醒学习者参加，线下通过终端刷卡、扫码签到等方式记录数据并上传至数据库，且只有在获得线下活动完成的信息记录之后才能激活后续关卡。如此，线下和线上的学习场景被打通。“比如某个学习项目，线上会有学习课件、考试、提交回复、参与讨论，线下有工作坊、导师活动等，我们从体验的角度把所有东西整合在一个平台上面。而对于学习者来说，不管是线上还是线下，他只要关注这个项目里面自己需要做什么、需要在什么时间内完成、需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即可。”

Integration between LMS and LRS LMS与LRS的融合
 

图3 Integration between LMS and LRS LMS与LRS的融合

如今信息获取渠道四通八达，学习随时、随地在进行，学习内容/学习对象/学习任务的来源不再仅限于内部学习管理系统（LMS, Learning Management System）以及内网，而是来自于整个互联网。在此情况下，要如何才可以收集和衔接所有相关的学习经验呢？xAPI（也被称为Tin Can API，Experience Application Programming Interface）便是为解决这个问题而诞生的全新标准。有了xAPI，学习者所有学习经验，包含线上线下课程以及游戏、移动装置应用程序、社群网站等非传统学习方式，都能被记录、追踪与分析。当一项学习活动被xAPI记录下来，xAPI 就会送出以”主语、动词、谓语” (Noun, Verb, Object) 或者 “我做了这件事” (I did this) 格式的报告到学习记录储存区 (LRS，Learning Record Store)。 “LRS是基于体验式的，这是一个更轻量级的学习记录和交换数据，它就像一个记账本一样，用描述性的语言去记录你的学习经历，这跟传统的学习就不太一样，更加灵活、更加开放。” “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平台便是基于上述理念构建起来的。

Learning Economy学习经济

“learning economy学习经济”是百度企业在线学习平台负责人何义情先生提出来的概念，此概念的内涵是运用经济的方式管理学习活动，有点类似游戏中的游戏经济（Game Economy）。

学习活动是“逆荷尔蒙”的，人会主动娱乐，但不会主动接受教育，而如何利用经济的理念刺激学习行为？经济中有生产者、消费者，且经济市场根据供需而产生波动。在学习活动中，如果把学习任务作为学习经济的生产环节，则其消费环节可以发生在平台的“商店”中或者发生在学习者之间。“我们用经济的手段去刺激学习行为、学习贡献的发生，对于平台的运营者，你要做的事就是以经济的手段去平衡，让它像一个市场一样运转起来，不断刺激学习行为的发生，并让行为朝着正向的方向去强化，这可能是学习运营或社区运营的非常好的一个方法。”

学习者通过完成各项学习任务而获得相应数量的货币，这作为生产环节；他们再用这些货币去购买需要的资源或活动，甚至进行转让，形成消费环节——这便是“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背后运行的“学习经济”。

平台上的“货币”可以是钻石、水晶、金币等组合，“商店”中的商品——某项特殊权限、权力或限量版礼品，均被明码标价，“类似于现实的消费市场，商品还会被差异化定价”，同时学习者也可以将自己的资源或经验在平台上进行转让出售，或者在平台上悬赏征集他人的资源。而平台背后的运营管理者就像“政府”，要搭建起盘活经济的“基础设施”，同时也是“中央银行”，对“货币”进行“宏观调控”，刺激平台上的经济活动运转起来，使知识资产的生产和消耗最终形成一个平衡的学习经济系统。

团队

“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目前处于试运营阶段，前期投入人员主要有两部分：百度项目团队和供应商。

百度方面主要涉及人员有：

总负责人、平台架构师：发起人，参与平台的整个架构设计；

试点运行的学习项目经理：与平台运营团队合作，基于项目要求提出需求；

教学设计师：与项目经理合作，帮助将课程转换成适合平台的形式，制定学习目标、学习任务，设计前后逻辑顺序更加清晰的学习地图，使整个学习项目更加符合学习规律；

技术运维：负责平台在百度内部学习系统中的部署和对接，包括搭建服务器，与“度学堂”实现数据同步、共享；

平台管理员：在学习项目试点运行的过程中，负责与平台学员进行互动。

在另一方面，供应商与百度方面人员无缝合作，按照百度的理念和需求进行平台开发和迭代。

系统

“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顾名思义，并非是建立在“度学堂”之外的单独系统，准确来说，前者是后者的延伸和拓展。“从资源和数据来看，‘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和‘度学堂’共用一个资源服务器，两者之间实现了资源和数据的共享。而对于学习者来说，他们可以从‘度学堂’进入‘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甚至可以认为后者就是前者，获取无障碍的学习体验。”

前台——交互平台

前台是面向学员的交互平台，以web端为例，学员一旦经过身份认证，便进入平台的学习广场，诸多可视化功能直观可见，包括学习体验中心（即项目中心）、资源中心、考试中心等与学习活动有关的功能以及商店、每日签到、个人成就中心（记录学习经历、获得勋章、学习时长与财富排行榜等个人化信息）、许愿树（学员可针对商店中的商品提出个人需求）、在线学员列表、聊天室、系统广播等其他功能。

图4 首页——学习广场

当学员进入“学习体验中心”，呈现眼前的是个人项目中心（本人参加的项目列表）以及平台当前所能提供的所有项目，学员可根据兴趣将某个向其开放权限的学习项目添加到个人项目中心，然后开启一场学习体验之旅。
 

图5 学习地图示例（新任经理人启航项目）

当进一步点击某个学员正在参加的项目，一张可视化的学习地图展现在屏幕上，学习路径、当前完成进度、剩余完成时间、学习时长、班级、小组、毕业、互动区等信息和功能一目了然。整个项目就如同一个闯关游戏，学习地图中的每一个节点都是一个关卡，对应一个学习任务，学员可在这张地图上点击某个节点进入任务，也可点击屏幕上的快速链接直达当前的任务节点。学习任务根据项目设计需要有多种类型，可以是学习一门在线课程、观看一个学习视频，也可以是参加一个线下活动。每完成一个任务，学员便能获得相应奖励（钻石、水晶、金币），直到最终完成整个学习旅程，当事学员能够获得代表荣誉的勋章和能力标签。他们在学习过程中获得的奖励可用来在平台商店购买商品——特殊活动（如和总裁共进午餐）、学习资源或者限量版礼品，也可在平台社区中向其他学员悬赏兑换一些特殊的资源。

图6 商店

后台——项目管理

“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后台开放给平台运营团队和学习项目管理者，总的来说发挥两大功能：?快速设计、打包学习项目，包括定位目标学习人群、挑选学习地图、设置关卡或节点、设计和添加任务、制定等级、奖励或荣誉等；?综合运营管理项目过程，包括跟进学员完成情况、获取学习报告和各项运营数据、打理商店、管理小组和班级等。后台所有操作简单、直观，力求将项目设计、运营管理化繁为简。以“新任经理人启航项目”为例，此项目在任务设置上较为复杂，每位学员除了有个人任务，也有小组以及班级任务，且每完成一个任务，项目管理者需要及时提供奖励，若将此项目置于线下，很有可能对项目管理者的整体协调管理能力造成不小挑战，而“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让这一切变得更加简单，平台运营者和项目管理者只需进行相应设置，平台便会按照设定进行提醒和管理。“我们最终的目标是期望做到自服务，任何人、任何团队在这个平台上可以快速打包、整合学习项目，并且快速发布。”
 

图7 后台（此为测试版）

试点——“新兵训练营（职业化之旅）”的上线

在平台的实际设计和运行过程中，百度以“新兵训练营（职业化之旅）”项目为抓手，利用新员工对新技术接受度相对高的特点，以此为基点，尝试前文提及的所有理念和想法，并在过程中不断收集学员的反馈，对平台和项目进行迭代优化。项目上线主要经历了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项目内容规划

在掌握学员和项目管理者对学习项目的基本需求之后，百度据此搭建了平台的基础架构，与此同时，对“新兵训练营”的内容进行重新整合和规划。原版本的“新兵训练营”开展时长6个月，学员只需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相应课程便可，在新的版本中，项目经理与教学设计师根据新员工在入职后不同时期的心理变化，将6个月的项目划分为蜜月期、定位期、崛起期、成熟期四个时期，每个时期有不同的学习重点，前后层层递进，并将阶段性的测验作为独立的学习任务整合进入了学习地图。

图8 “新兵训练营”学习地图（部分）

第二阶段：平台雏形+需求众筹

在形成平台测试版后，项目团队将此带到某个“新兵训练营”的班级中，让学员试用，现场找bug、提需求，另外他们每人还需要完成一份问卷，回答诸如如果我是产品经理希望平台发挥怎样的价值等问题，进一步提取学员需求。

第三阶段：平台成型+深度挖掘受众需求

在第二阶段的基础上，平台进一步迭代为运行版本。百度再一次将更新后的版本拿到“新兵训练营”的班级中邀请学员试用。试用一个月后，学员接受问卷调查。根据收集到的信息，百度针对其中提及的一些需求和反馈，向一些学员进行深度访谈，进一步深度挖掘受众需求，为平台的下一次迭代提供依据。

第四阶段：继续优化迭代

目前，新版的“新兵训练营”已经成为每一位百度新人的必修课。随着更多学员加入，百度在更多的学习数据以及反馈中不断优化“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例如，为了增加学员完成任务的积极性，平台调整了奖励机制，若学员提前完成任务便能获得额外奖励……

成效——希望与挑战

从何义情先生对“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的定位来看，目前此平台处于2.0到3.0的阶段。“1.0只是线上学习内容的打包，2.0则是线上、线下混合式的，且基于更为复杂的小组、班级管理，3.0提供的是无障碍的学习体验和学习管理，做到任何人、在任何时间都可以通过自服务自由地去创建并运营学习项目，这是我们的愿景。”目前，平台开放了三个试点学习项目，学习总人数三千多人，同时在线学员人数约500多人。

在平台开放初期，项目团队试运行“新兵训练营”，并在过程中向大约80位已经在平台上开始学习的用户发放了调查问卷，并收到了47份回复，数据显示，平台获得了目标用户非常正面的回应：超过89%的学习者期望在以后有更多的游戏化学习程序，超过88%的人相信此学习平台对掌握必要技能和快速融入公司非常有帮助。令项目团队更加惊喜的是，在新版“新兵训练营”上线的第一个星期内，绝大多数参与者成功地完成了第一阶段的所有课程。“这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因为同样课时的课程，在使用视频或传统教学方法的时候要花费几个星期才能达到这样的成果，而且以前我们还要通过邮件来多次提醒员工来参与。”何义情先生介绍。

另外，此平台也在后台项目管理方面发挥积极作用。“因为这个游戏化模块被设计成了一个完全可配置的服务，因此把已有的程序转变为一个游戏化旅程的成本与发展一个线上课程的总投资相比会低很多。最棒的是，它支持体验化学习活动的设计、部署和结果跟踪，这个平台帮助我们UGC模式的学习项目负责人能够灵活的把更多社会化的学习体验整合到一个现有的培训项目里面。”

未来平台会渐渐纳入百度更广泛的人才培养体系，不断扩大学员的覆盖范围，但目前仍然存在诸多挑战：?与现有系统之间的资源和数据互通。“度学堂”是一个更大意义上的学习生态圈，所有资源和数据都沉淀在此，“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毕竟是一个全新的平台，与度学堂之间的数据互通仍需不断优化；?平台完全实现自服务仍需时日。目前平台转化、设计一个学习项目需要一周时间，未来耗时会缩短至1天到3天内，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平台的操作便利性必然需要大幅度提升，“我们正在不断完善后台，它未来会像积木一样，都是模块化的，拼起来就能运行。”?平台只是手段，学习项目应最终回归目标人群本身。不同的学习项目对应不同的目标人群，因此每个项目在激励方式、游戏规则等细节的设计上都应符合目标人群的属性和特征，这样才有可能对他们的行为改变产生真正的引导作用。对于百度学习项目管理者来说，“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是一个通用的平台，具体每个项目如何设置都需要他们对相应的人群进行深入的分析和洞察。

对于“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的未来发展，除了必要的迭代，百度还将在UGC(User-generated Content)知识社区的打造，以及将激励机制与百度内部现有的生活生态圈（“度生活”）和学习生态圈（“度学堂”）进行有机整合等方面发力，进一步提升学习体验的层次。“度学堂游戏化学习平台”的未来，令人期待。